滚雪球13：替不作不死的所罗门擦屁股！

各位书友大家好，欢迎继续做客老齐的读书圈，今天我们继续来讲滚雪球，巴菲特的财富人生。上期我们说到了1987年股灾，巴菲特的姐姐破产，表面冷漠的巴菲特，还是想进一切办法帮姐姐度过了危机。而他下一个要解决的麻烦就是所罗门公司，由于业务激进，仅仅黑色星期五一天，所罗门公司的损失就高达7500万美元。公司人心惶惶，巴菲特和公司商量，降低员工期权的股价，让大家尽快行权。        

这段时间，巴菲特为所罗门做了很多，他之所以投资，是因为喜欢古特佛洛尹德，但他把并不喜欢所罗门的业务，现在他骑虎难下，在所罗门业务改善之前，他想撤也撤不出来了。 那该怎么办呢？巴菲特怎么处理闹心的所罗门呢，他并不是神，有的东西他也无能为力，所以只能搁置。

这时候他见异思迁，在另外一个公司找到了快乐，抚平了所罗门的创伤这就是可口可乐，之前巴菲特一直是个百事可乐迷，而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可口可乐的CEO跟巴尔特会面，请他品尝樱桃可乐，巴菲特顿时觉得还不错，但他不投资可口可乐，是因为可口可乐太贵了，而且一直很贵。这让老巴没空间下嘴。1988年底，巴菲特已经斥资6亿美元，买了可口可乐1400万股，但直到这时候，还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1989年3月，巴菲特已经持有了6%的可口可乐，市值也高达12亿美元。可乐的CEO邀请巴菲特进入管理层，这无形中就又给可乐做了一回大广告。

随后他还效法当年投资所罗门的方式，9%的股息，加上可转换成普通股的权益，一旦公司不 好，他就当债券，一旦公司经营恢复，他就转成普通股股票。巴菲特觉得这个策略天衣无缝，随后他买了冠军公司，这是一个业绩很差的纸业公司。还有吉列公司，这个不必说了，第三个是美国航空公司。其实老齐多说一句，现在很多VC/PE的风投行业都在用这套方式进行投资，他们一方面做股权，同时逼着创始人团队签订一个年化8%的回购条款。如果达不到什么什么目标，你就要回购。股权就转化成了债权。而且还要引入担保。这样大家以为就把风险给平抑了，其实不然。看看巴菲特自己就知道了，他觉得很牛逼的策略，只有吉列赚到了很多钱，大约为伯克希尔赚了55亿美元，其他用这个方法投的公司基本都赔钱了，美国航空输的最惨。巴菲特甚至神逗逼了一把，他说投资任何有翅膀的东西，都会让他输的很惨。

在这个时期，所罗门兄弟中有个人在做一种套利套汇交易，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梅里韦瑟，也就是后来离开所罗门成立长期资本的那一位，我们在量化投资那本书里讲过，这哥们通过电脑能够计算出微小的套利机会，并通过杠杆把收益放大。但此时巴菲特却完全不会用电脑，对用电脑完成交易更是不屑一顾，他说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多打出去一个零吗？在当时的华尔街，巴菲特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古董而存在了。但也正是因为这份保守，让他活得时间比别人都长。

所罗门的表现一直很糟糕，尽管梅里韦瑟他们赚了很多钱，但这些钱大部分都被用来支付他们天价的工资了。梅里韦瑟一个手下的工资，几年内从300万美元，飙升到了2300万美元，于是对于巴菲特这样的股东来说，几乎没赚到任何好处，而且还要为他们这种刀尖上的交易承担风险。一旦梅里韦瑟他们捅出篓子，他们随时可以拿着高薪拍拍屁股走人，而最后出来擦屁股的，肯定是股东们。但巴菲特相比于其他股东好的多，因为他手里是优先股，公司不赚钱，起码巴菲特还有利息可以拿。巴菲特说所罗门就像一个娱乐场，而梅里韦瑟他们玩的是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纯冒险游戏。而巴菲特也沉浸在这个游戏里面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。之后，梅里韦瑟等人也发现了这点，他们认为巴菲特的优先股吃掉了太多的利润，而主张公司回购巴菲特手上的优先股。

正当这时候，所罗门又惹是生非了，他们由于违规操作债券，导致市场混乱。违反证券法中的反欺诈条款，从而导致所罗门股票价格暴跌，而此时所罗门的人仍然轻描淡写，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随后事情进一步发酵，所罗门的表现惹怒了美联储。如果美联储要中断和所罗门的往来，那么这家公司分分钟死翘翘，当时所罗门的资产负债全美数一数二，相当激进。他的股票市值只有40亿，但却有1460亿美元的贷款。每天都有几百亿的应付账款，换句话说，只要美联储把资金一撤走，这家公司立马完蛋。此时美联储督促所罗门做出违规操作的回应，相当于已经拿枪指向了这家公司的头部。而此时公司内部也谣言四起，大有要散伙的意思。违规操作债券的高管莫泽，当时他的年薪高达475万美元，所以这就是高薪和责任不对等惹出来的麻烦，但事情之后梅里韦瑟却力保这个爱将。但这个人，却几个月后再次犯了同样的错误，这下激怒了财政部，美联储，甚至是证监会。激怒了整个华尔街。而随着调查的深入，大家发现这次所罗门玩的有点大，由于他们操纵了债券价格，所以造成其他公司的损失达到1亿美元，很多小公司因此而破产。当时的新闻媒体称所罗门为华尔街海盗。为此美国证监会也启动了调查。

梅里韦瑟

非常不幸，美国证监会的调查结果是，不但发现了莫泽的非法竞拍，还调查出来了5宗造假案，这时候梅里韦瑟才恍然大悟，自己被耍了，但这一切已经太迟了，他已经和莫泽站到了一起。这时候美联储给了这家公司下了最后通牒。赶紧解释清楚。否则斩立决。而此时的局势也十分紧张，股价一直跌。所罗门的交易员不得不打出暂停营业的牌子，因为只要开张他们就不得不继续买债券。他们现在已经弹尽粮绝。

美联储的意思是所罗门高层必须离职，包括古特佛洛尹德。而所罗门想到的最后救命稻草还是巴菲特，他们要让巴菲特当盾牌，让他成为所罗门兄弟的临时主席。巴菲特还是有面子的，但他也只赢得了几天的整改时间。而此时必须要有人承担责任，老大古特佛洛尹德，老二施特劳斯，以及旋涡之中的梅里韦瑟，都必须离职。

而这几位拍拍屁股走掉之后，巴菲特就成了接盘侠，他将承担所罗门所带来的一切损失。这对他的名声带来了极大的考验。此时他需要一个了解业务，最重要是要诚实可信的人来挽回公司形象，于是投资银行部的负责人莫汉坐上了所罗门CEO的宝座。而此时这个高高在上的职位，则意味着麻烦，甚至有被起诉的风险。

然而一系列的善后工作，并未取得财政部的谅解，美国财政部封杀所罗门的债券业务。这也是要把所罗门逼向绝路。此时巴菲特才意识到，他不是要监督别人，而是必须亲自动手才能让这家公司起死回生。而自己动手也就意味着投钱进去。这让巴菲特很是肉疼。

巴菲特只能到处求爷爷告奶奶，试图找朋友联系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，希望能够救一下所罗门兄弟，否则所罗门这样的大家伙倒下去，可能引发整个金融市场的动荡。甚至是金融海啸。 而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，他需要在当天下午开盘前，搞定一切。 但似乎没人愿意为所罗门提供帮助。甚至美国证监会说，所罗门已经核心腐烂了，财政部和美联储也不断发飙对所罗门表示不满。但所罗门其实有是幸运的，因为他能够从舆论旋涡里走出来，不是因为自己，而是因为苏联。戈尔巴乔夫被政变的消息从苏联传来，一下子所罗门就从所有的报纸上消失了。

但所罗门的麻烦并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，巴菲特还要做出改变，当他深入所罗门了解情况之后才发现，还有很多肮脏的东西被隐瞒了下来。巴菲特对此非常愤怒。而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，只有忏悔，极大的忏悔。为此他带着团队来到国会接受议员们的谴责，为了给他精神支柱，格雷厄姆也来了。巴菲特用个人的形象再给所罗门背书，此外他还找到所罗门的客户，一家一家的谈，求他们不要抛弃所罗门。那么所罗门的危机，到底躲过了没有，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？咱们明天接着讲